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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在圖書館櫃檯上班也過一個多月,回答、處理使用者各種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問題,很多問題是使用者對於學校圖書館環境、制度的不熟悉或是不清楚導致,有時候不免會有「熱心」人士當場提供「愛校建言」,而我通常也會按著學校的立場來回應這些有的沒有的543,霎時間,我成了學校體制的捍衛者。


最近讀了些左派的書,深深對過去左派人士追求理想與夢的精神感到佩服。但佩服是一件事,似乎我已經過了那個會實踐的年齡,要真的消極地如同波西米亞人逃離社會追求某一種屬於愛與和平的大同體制,好像也包袱重得做不太到,抑或是懶得出門?不過同樣也缺乏布爾喬亞的消費能力,原來想當BOBO族這麼不容易,或許也該流淚:啊!我逐漸往右傾斜了!


學生在左派運動當中,總是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這是沒有包袱、可以自由作夢的年紀,如果是文青或憤青的話,都喜歡拿著啤酒,站在路旁或是坐在一個充滿認同感的地方,玄學式地大談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評論;現代的學生運動也企圖膜拜過去1960年代那些沸沸揚揚,撼動著世界的抗議熱潮,那是塊自由的樂土、理想的年代,雖然現今都模仿的四不像,但還是樂於把那段過去視為宗教信仰般崇敬,時代雖然不一樣,現代社會的氛圍(至少在台灣)是安逸的,但「衝撞體制」的基因依舊被遺傳下來,學生還是學生,雖然不如過去那麼的獨立有理念,但幾十年來流傳在校園中對抗體制紅色不穩定因子也不會一下子就變色。可沒有對象了,所以學校除了培養你衝撞體制的決心外,也成了提供體制被衝撞的場所
這是關於學生所衝撞的對象及場域的墮落。


這可苦了我這個領學校薪水,成了學校圖書館看門狗卻心內仍存抗議呼聲的矛盾人士。每當遇見有人發表愛校建言的時候,若對方說的合理,還真想跳出櫃檯跟對方一起呼喊。但沒有辦法,畢竟學校付錢給我並非要養一個衝撞他們的人;某種程度這也引發我內心中另一點矛盾,我論文的主題要處理的就是擁抱資本主義的哲學家(即管理學家),不過閒暇閱讀的盡是些反資本主義壓迫的左派思想。或許我越來越妥協、越來越像顆牆頭草,在左手跟右手不停衝撞拉扯的戰場油條地找到一處窩身的地方,手邊拿著的是什麼書,就好好地搞清楚它在說些什麼;反映在學生及學校工讀生的身分轉移上,即是處在什麼角色的邏輯,就好好扮演這個角色該有的樣子。然而夜闌人靜,哪一根筋不對又問出我是誰這個困擾又終極的問題時,我想,我還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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