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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寫,不是因為遺忘,而是任性地以為俗務纏身。」

羅蘭巴特:「讀書是為了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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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計畫,是從台灣西部開始,以台一線為主要道路持續往南前進。並不打算帶睡袋露宿國小、公園、車站等地。這樣的規劃使旅行沾上了點布爾喬亞的外衣,實際上我也不太能忍受不容易睡好的環境以及蚊蟲。或許會被質疑,這與切的旅行狀況簡直天差地遠,切在途中露宿或借宿各地,使他感受了當時南美的熱情以及強烈的階級差異與貧富不均,當他到達瓜地馬拉遇見了當地反美的革命,才真正有了落實革命意志的衝動;也因遇見了卡斯楚,他才有機會丟棄醫藥箱,拿起彈箱。然而我喜歡爵士狗評論摩托車日記時的說法:「......這不是像掃羅變保羅那種走在通往大馬士革的路上,遇見神蹟,整個人就由鎮壓者變成傳道人那回事。這或許真是一趟人生大方向的改變之旅,但如果想成出去騎一趟摩托車,就會把人從醫生變成武裝革命家,我覺得是神蹟化了這趟遊程,也神化了格瓦拉。」我欣賞這種實際,僅一趟摩托車之旅就要求一個人馬上出現什麼徹頭徹尾的改變,我想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或許可以不同的,就是更新觀看這個世界的角度。或許我該慶幸,我生長的地方、年代是一個富裕的台灣,遇不見差距極大的貧苦弱勢族群,這不是否定在這塊土地上弱勢族群的存在,僅僅不是那麼的顯而易見,以及大賣場文化的侵略,貧苦及富裕兩大對立陣營至少在外型上已顯露不出太大的差別。


於是就這樣出發了,也感謝願意收留我的朋友們。我並沒有規劃一定要到哪裡去,這是屬於漫遊的行程,也不一定非得要吃到什麼東西,在台灣旅行常常是嘴巴動不停,我只想騎著小哈,與周圍可能預見或未知的人事物發生一段美麗的關係。出發前一晚爸爸其實不太高興,他想不懂為什麼我要跑這一遭,而且是一個人;但他或許也了解他是攔不住我的,我有時候也不太懂為什麼爸爸這麼千依百順的人會生出愛唱反調的兒子,讓我們不斷的碰撞以致彼此的生命都出現許多火花,在這些經驗當中或許惟一學會的是慢慢接受、面對身邊的一切,我仍視這次的旅行是一次短暫逃離他的機會,但在臨出門前還是撥了通電話給他告訴他我要走了,他在那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要我注意安全,我想,這反而是很不錯的互動。


第一站是新竹,張小白說要請我吃飯,他前陣子撿到一張subway的集點卡,剛好那陣子又正逢subway折價活動,興高采烈地說一定要請我在新竹吃一頓,雖然我並沒有在新竹規劃要去哪裡。但當天他卻突然身體不舒服,打電話告訴我他想休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誰又能夠準確的預知下一秒鐘的狀況是否能隨心所欲呢?取消了這個約並非全無好處,這樣可以更沒有束縛地自在遊走在桃竹苗的道路中間,這一天的規劃僅僅是趕路而已,我期待會發生什麼,也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卻暗自地祈禱小哈千萬別爆胎。


新竹沿海的海天一線剛好是西濱公路與台一線的交界點,在這邊面臨是否要往山線還是海線的決定,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思索就往西濱公路走去,大海總是有股吸引力,雖然海風吹在身上其實並非是件那麼浪漫的事,渾身上下的黏膩,但我嚮往海洋的神秘與熱情,海洋跟不理性的女人一樣,不容易預知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泡在海水中涼涼的很舒服,卻又能一口吞噬人於無形之中,但我依舊沉醉這樣的冒險,也一直設法不斷地親近。


這一天落腳在貽峻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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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狗──〈CHE GUEVARA,一切是在摩托車掛點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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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205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