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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一段感情走到終點時,不自主地會回憶起過去美麗的時光,且想要問問對方是否還記得開始戀情的那個時刻?當時你對我的感覺是什麼?以及你是否曾經愛過我一樣;遇到生離死別的場面時,或許也會客觀地歪著頭思索自己跟躺著的那個人過去的互動,最後一次碰面所說過的話,以及那個分手說再見的畫面;企圖存留某一種甜絲絲的永恆在心頭,或者嘗試釐清心中的疑問。

至此,我的碩班生活應該具備套上「多舛」這個形容詞的條件:碩一時候對環境的不適應;兩段沒結果卻印象深刻,改變我至多的戀情;生平第一次休學,之後重回校園的波折;重回校園後,老師的賞識以及與比較像樣的同學、學弟妹之間的友好相處;到現在碩三,預定最後一年的碩班生活,迄今在求知這件事上真正感受到的快樂。沒想到,上天又送了個大禮,讓人措手不及。或許可以慶幸的是,我是與大約十來個人共享這段誇張的事實。

其實我不怪罪你,畢竟這樣的走法有可能最是適合你灑脫的個性,只是留給依舊存留的人一堆沒有答案的問號。雖然私底下我跟一群愛閒聊的學弟妹形容你是個頑固、愛唱反調、個性火爆又極度自戀的糟老頭,但你對我的賞識卻是永銘心底。我們尊敬你的淵博與特立獨行的想法,被你親自指導過是我的榮幸,而且算算收學生的排名,我應該是你倒數第二個關門弟子,只是未來論文上再不可能掛上你的名字,以及這扇門再也永遠不會開起來。

我嘗試思索著在這件事後你可能給我的建議,我想你應該還是希望我照著表定的計畫繼續下去吧,千萬不要慌亂或者因而多浪費了一年,表現出屬於你學生的強韌以及風骨。我也是這樣的以為著,並且勇氣十足地感受到因著碩班生活的精采,未來的人生再遇到如何誇張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老師,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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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大歷史系副教授林立樹,於十一月八日晚上因心肌梗塞過世。享年六十有二。
林立樹老師紀念網站:http://www.history.fju.edu.tw/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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